我呆立着,不知进好退好。花色的浴帘忽然动了,从两扇帘中间探出一条胳膊,张开手,“来,抓住我的手www.shukeba.com。”
我此时没得选择,便慢慢地伸出手,放在那只手上。
“你的手为什么抖呀?”
“刚才摔那个偶人的时候,扭疼了,这会有点不舒服。”我瞎编着,挺担心自己的心思被看透。
“啊呀,那可了不得,快,过来,让我看看。”
我被那只手拉着,靠过去。
浴帘慢慢拉开一道缝,阿姨在半尺宽的缝隙中露出来,全身往下淌水。可能是因为肌肤滑腻吧,那水珠在她向上下落的速度比常人快。我看到了少妇一般的身材。
“是这条胳膊?”她关切地问。
“是的。胳膊肘有一点点疼。”
她用手在胳膊上慢慢摁着,“是这里?”
“对,是这里,但没关系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她忽然把我的胳膊放在她的脸上,轻轻地亲吻起来,一边吻,一边说:“啊,啊……”
一股电流从胳膊处散开,激动着我的心脏,我立即脸热耳赤了。
“来吧……”她抬起头,眉里眼里全是情,一双手便去解我胸前的扣子。
一颗扣子,两颗扣子……我的扣子慢慢被她灵巧的手全部解开。
她把湿湿的脸靠在我的胸脯上,疯狂地亲吻着:“平,周平,快要我……”
“滴令令……”
响亮的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。
“滴令令……”
按门铃的人似乎很急,第一声响断,紧接着就按了第一下。
阿姨从我胸前抬起脸,脸上表情完全僵化了:“谁?这么三更半夜的?”
“滴令令……滴令令……”
一声紧似一声。
阿姨显然在情迷之时受到了这个意外的刺激,全身瘫软,一下子从浴缸里向外,倒下来。
我抱住她的身体,把她从浴缸里拽出来。
她全身处于明亮的灯光下,害羞地用双手去遮掩双条大腿的中间。
我急忙把她的手从那里拉开:“我都见过,何必害羞。这是什么时候了?”
我一边数落着她,一边拿干毛巾,把她全身仔细揩干。她像一个小女孩一样,顺从地让我给她揩身子。
揩干了之后,我拿起浴衣给她穿上。
她全身有些抖,一边系浴衣的腰带,一边说:“怎么这么巧?我想你想了这么长时间,现在终于要得到你,这个时候门铃响了。”
我轻轻亲吻她的湿头发一下,安慰道:“你是我的,我以后随时要你,别难过,好菜不怕晚的。”
她听了我的安慰,似乎有些恢复。
我帮她把拖鞋套在脚上,叮嘱说:“我隐藏在浴室里,你出去应付,赶快把来人打发走,我们两人好欢度良宵。”
她美美地看了我一眼,“藏好别动,等着我。”
她关上浴室的门,走到了厅里。
我听到她拖鞋脚步慢慢向门厅走去。
我有些不放心,这深更半夜的,来人是谁?
别又是一个傀鬼?
必须得小心,保护阿姨。
我想了想,便穿过浴室的墙,来到房子后院。
借着树丛的掩护,我快步来到房山墙的拐角,探出头向前院看。
不看不要紧,一看吓一跳:院外停了好几辆警车,闪着警灯。
大门洞开,院子里站着七八个警察。
来抓我的?
我第一反应就是来抓我的。
可是,有些奇怪:即使来抓我的,按照警察的习惯,一定是前院后院都事先布控,然后才能去敲门。像现在这个敲门方式,即使我真的想逃,早从后院逃到森林里了。
房门前站着一个中年人。
门厅里射出的灯光,照在他的脸上。
我在电视上经常看到这个人。尤其是上次在铜庵峰市,我帮助警花立功,警花在省在受奖,颁奖大会的新闻播报上,我看过这个赵副省长。
奇怪,他不是去出差了么?
为什么深更半夜回来了?
而且带着这么多警察?
敲门这么急,不像是一个丈夫夜里回家敲门的声音,而像是有急事的样子。
“是我,开门!”赵副省长喊道,一边用手又一次敲门铃。
我小心地把身子躲在那丛丁香花后面,让密实的花枝叶挡住我,我的眼睛从花叶之间向房门看去。我身后就是山墙,我己经做好准备,如果被人发现,我马上穿墙进房子里。
“吱呀,”一声,房门开了。
我在这个角度,只能看到赵副省长,而看不到阿姨。我其实是很想看到阿姨披着浴衣的美妙样子的。
但是,我听到了她的声音:“老赵呀。”
“是我呀。”赵副省长说。
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阿姨问,但因为心虚,可能马上感到不妥,改口说,“也不事先通知一声,吓了我一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