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每月初十杀一人?”
“是的www.shukeba.com。”
“为什么杀人?而且选在初十。”我问。因为我想起唐姐跟我说过的:阴历逢十晚上九点以后不要营业。现在,又是初十。两者是巧合么?
“不知道,这个他们不说。”老头回答。
“这些人是什么人?”
“不知道,这个他们也不说。谁也不敢问,谁多嘴,就先杀谁;谁管闲事,就先杀谁。”
妈的,一问三不知。
我和师姐见再也问不出什么,便回到自己车厢。
“怪不得这趟列车车上人这么少,原来每月杀一人,杀了十六年了。”师姐掐指计算了一下,“大约杀掉200人了。”
太可怕了。虽然杀的都是鬼,但跟杀人有什么区别?
……那个大汉,那把雪亮的砍刀,“嚓”,人头落地……
哪来的这伙凶鬼?
他们要慢慢杀尽列车上所有的鬼!现在还剩下53个准备上刑场的。
怪不得我和师姐弄死了那个西装男人时,车厢里好几个人,没有一个人管闲事:他们见惯了死亡,而且谁管闲事谁先死。
“早餐喽,早餐喽,卖早餐喽——”
一个熟悉而好听的声音从车门那边传来。
师姐回头看我一眼,叮嘱道:“她又来了。我警告你,不许看她胸。”
“不看不看,绝对不看胸,只看腰部以下。”我故意气师姐。
师姐抬手正要打我,她已然推车走过来了。
“面包香肠矿泉水,还有新进的路口烧鸡……”
“坐下坐下,我问你点事。”我招呼她。
她停下来,先看了一眼师姐。她今天很水灵,气色又好,显得十分娇艳。只有自己知道这里有我的功劳,雨露滋润嘛,哪个新媳妇不是鲜艳照人。
师姐把头扭到一边,不看她。
“坐下,”我拉她坐在对面,“这列车上每月杀一个人,是么?”
她惊慌了一下,慢慢点点头。
“为什么要这样?”
“我不知道,反正他们每月初十就抓去一个人杀了。”
我相信售货员确实不知道原因。
“他们是些什么人?”
她犹豫起来,前后看看。见没有人走进车厢,而且这节车厢里没有别的乘客,这才低下头,小声地说:“他们好像不是人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看他们走路的姿态,腿和腰**的……”
我点点头,心里已然明白了七八分。
“他们不是人,是一些傀儡。”她惊恐地说。
“傀儡?”
“对,就是木偶人。”
又是木偶们闹的事!
整来整去,我在这个列车上,又遇到了老对手。看来,我是和木偶们结下了梁子,不斗个你死我活,是不会见分晓的。
“我在那节车厢里看见过一些木偶,都是死的,就是那节车厢,用布帘挡住的。后面放着一些木偶人。”
“我不叫你去,你到底偷偷去了?”
“我不怕。”
“那里是有些木偶,都是没成精的木偶人,都在那里等待着成精。”
“它们怎么能够成精?用什么办法。”
“他们那些木偶人,每月杀一个人,把那个人的魂就移植到死木偶身上,然后,那死木偶就活了,会说话,会走路,跟真人差不多,只是修行太浅的木偶,走路的动作有些僵直,不好看。其它的地方,跟真人一样。”
哇,偶人复活生产线呀。
“他们怎么把鬼的魂移植到木偶身上?”
“这个,我也不知道,”她抹了抹额头上的发丝,又斜看了师姐一眼,生怕师姐发作。
我回身捅了捅师姐,“师姐,你那天把人家打得不轻,你也道个歉呀。你看,人家害怕你,怕得像猫见了老鼠。”
不料,师姐“扑”地一声笑了,回过头。
“快给人家道个歉。”我拉着师姐的手,想让她和售货员握一下手。
售货员忙欠起身,向师姐致了一下意,说:“道什么歉哪,那天我也挺冲动地,师姐别见怪就好。”
见人家先道歉了,师姐终于绷不住了,笑道说:“对不起,那天是我不对。”
我没料到两个女人这么快就和好了,这是我的福份,从此可以燕双飞了?
“师姐,瞧你说的,”售货员说,“我们以后交个好朋友吧,我其实挺喜欢师姐的,长得这么俊,哪个男人见了不着迷。”
天下女人都喜欢被夸她美,师姐也不例外,直接脸就有些红,态度明显和缓下来,拉住售货员的手,然后把我一推:“你上对面坐去,我和妹妹聊聊天。”
我知趣地到座位对面,师姐把售货员拉到自己身边,两个女人亲昵地聊起天来。
我很得意:同侍一夫的女人,就该这样和平共处,雨露均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