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胆怯地劝告我。
看来,她非常害怕某个人,怕得要死;面列车上的乘客,也大概都害怕那个人,谁也不敢多管闲事。
“你可不可以引见我去见列车长?”我问。
“列车长?”她惊慌起来,“不,不,不可以,你不可以见他的www.shukeba.com。”
“为什么我不可以见他?他什么吊大人物?”我愤怒。
“他是大人物,确实是大人物,你惹不起的。”
“越大人物我越想揍他。”
“别别别,我不希望你死。”
得了,这个刚刚降服,就一心一意地产生了对我的归属感。
“他在哪节车厢?为什么列车员休息的车厢关着门进不去?”我急迫地问。
“总之,你最好什么也不要管,什么也不要问,我再次警告你,我是好心警告你,多管闲事会引火烧身的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站起来,系好腰带,急急忙忙地推着车走了。
我悄悄地跟在她身后,希望能随她进入列车员休息车厢。
她并没有发现我跟在后边,慢慢推推车向前走,一边走一边用袖子擦眼泪,看样子她哭得很伤心。
为什么我的问话引起了她的伤心?
她曾经经历了什么样的的苦难?
这趟列车上究竟发生过什么?
巨大的疑问缠绕着我的心,被闷在迷团之中,我越来越强烈得想希望知道真相。
她推着车,走到列车的尽头,那里是列车员休息室和餐厅。
我紧走几步,离她近一些。
她推开那道侧门,走了进去。
我紧紧尾随着她,在车门没有关之前,想冲进去。
但是她很快地回转身来,在我进门之前,快速地回身把门关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,我被关在门外,门上的玻璃,差点撞到我的鼻子。
她在玻璃后面,使劲儿的朝我摆手,意思是告诉我赶紧离开,然后她就推着车向里面走,直到我看不见她。
列车长一定在这节车厢里,我要见见他,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鬼,竟然能指挥这趟列车一直向前,运行60年。
我想来个穿墙功能,穿门而过。
于是,我闭上眼睛,伸出双手,深呼一口气,向车门冲过去。
我的手和脸一下子就撞在车门上,撞得生疼生疼的。
咦?我的穿墙功能怎么消失了?上次我去王素华的家里,是穿过一道防盗门进去的。道理说,防盗门要比列车的车门结实得多。
难道是我的穿墙功能消失了吗?
我继续试了几次,每次都碰壁,鼻子快碰扁了。
我怀疑自己的穿墙功能消失了,回转身来,到另外一个车门前,试了一试,一下子就穿过去了。
我的穿墙功能并没有消失。
可是我却穿不过那道车门。
难道那个车门有神奇的障碍?
我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车厢。
师姐刚刚睡醒,正躺在座位上揉眼睛,一边说,“睡得太不舒服了,这座位太硬,硌得我骨头疼。”
我摁了摁座位,又在她腿上摸索了一会,反驳道:“座位虽硬,可你这一身都是软软的肉,哪有骨头?”
“少来这一套,”师姐打了一下,把我的手打在一边,坐起来问:“你刚才去哪了?”
我说:“乘务员休息室的门,我穿不过去。”
师姐说:“也许它不是一道门,而是一道时空墙。除非你会穿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