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璃染轻握住莫雪绯的小手，把自己心里的的想法说了出来。
他说完，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莫雪绯的指尖有些颤抖，他不禁加重了点力道，握紧了微凉的小手。
“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得到。”
“我也希望只是我猜想的，但一切都太吻合了。”
宫璃染看向洛云翼，发现此刻他竟出奇的安静，安静得有些……可怕。
洛云翼虽然还很年轻，但看的却比普通人都多，也总会知道一些超乎普通人想象的事情。
如今这副安静的模样，一定是想出了点头绪。
许久，洛云翼才闭了闭双眼，睁开后，眸中带着一丝冷情。
“你知道什么了吗？”宫璃染起身，双眼中的激动和不安非常明显。
“宫若晴没有死。”
六个字，震惊了所有人，就连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的叶浅也不例外。
宫璃染的身子晃了晃，向后退了一步，被莫雪绯及时扶住。
“我明明亲眼看着她的尸体被……”
“如果说是替身呢？”洛云翼说得云淡风轻，也许是因为天生的脸色苍白，让人很难从他的表情中琢磨他的心思。
“但宫小姐一直在你们身边，怎么会被调换？”
“不，那天的若晴，有些反常。”宫璃染恢复了一丝理智，努力回想着那天的情形。
在北墨锦枫面前，宫若晴一直是很羞涩的，连正视他都不敢，永远只会低下头，偶尔抬眼看看他。
可那天分头行动的时候，她却主动提出交换搭档，由她和北墨锦枫一组。
当时他就觉得很诧异，但情况危急，就没有想太多。
更反常的是，以往每次行动他们都会带上烟雾弹以防万一，但那天，宫若晴却说用不惯，于是没有准备。
现在静下心来，仔细想着每一个细节，终究发现了其中的不妥。
“她不是喜欢枫吗？可为什么甘愿离开你们这么多年？”莫雪绯的每一个问题，也正是宫璃染的困惑。
“一个人该怎样做才能让别人深深地记住他？”洛云翼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宫璃染和莫雪绯一头雾水，唯有叶浅沉了脸色。
“死亡！”或许宫璃染是那种冷血的人，无法体会到，但这种事情在弑魂殿里太正常不过了。
凌陌宸一直重情，于是死去的人，总会成为所有人心里无法抹去的伤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