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似这个游戏不怎么好玩，她是不是……做错了什么？
无法做到像他一样地平静，这些天来，虽然毕雪柔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都很正常，好像是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，但事实上，每一次回忆到当时的情景，她就有一种想要锁住记忆永远不去面对的冲动。·
恐怖的颤抖，止都止不住。
“所以，其实你知道，你什么都知道，对吧？”
知道陈米的怨恨嫉妒，知道她找人跟踪了自己拍下照片，也知道策划了这起针对自己的绑架。
至于那些计划好却没有成行的侮辱，还有在厂区拍下的她的那些照片……
毕雪柔突然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。
将女人脸上的每一个神情都看的清楚，通过两人相握住的手，程季莫也体会到了她的恐惧，弯下唇角，掩掉眸底明明灭灭的光，微微点了下头，直接大方地承认了。
“是，我在法国就已经知道了她找私家侦探跟踪我们，也大概猜到了她的动作，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有那么过激的想法。”
越是心惊，脑海中就越冷静，毕雪柔以为自己会控制不住直接抽过去两巴掌，但事实上却是，她压根就抬不起来胳膊。
“你知道，但是你没有阻止。”
没有任何的情绪，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，语气相当的平淡，根本表达不了她的本分怒意，不过在那双被冷淡覆盖住了清光的眼中，程季莫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怒意。
或许，现在已经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？
虽然好像是有些轻松了，毕雪柔还是问了。·
“程季莫，为什么！你能告诉我，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？”
为什么恨？
为什么讨厌？
这个问题，从一开始，她就在问，每说一次，程季莫的情绪就失控一次，那么，现在呢？
突然就有了一种豁出去的冲动，与其窝窝囊囊的承受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怒火，还不如一次问个明白！
坚定了心思，毕雪柔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些许的凌厉。
“别告诉我仅仅只是因为程……爸爸让你娶我，引起了你的反感，所以你才见不得我。我知道，不是！”
一向都是自己这样逼迫着她，没想到今天倒是反过来了。
如果是在平时，程季莫早就发火了，但是现在，他出奇地平静，连他自己都想不通，这是为什么！
他只是知道，被事情的那双眼逼视着，他感到了瞬间的不自在。
别过眼，将目光隔着窗户的玻璃投进无边无际的夜色中，程季莫还是开口了，声线微哑，流淌着若有似无的暗淡。
“如果我说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，你会相信？”
自嘲地扯扯笑容，他的眼神逐渐开始深邃起来，继续对上毕雪柔的，像是要把她吸进自己的眼里。
“我只是想知道，自己对你到底已经到了什么程度。”
到了……什么程度？
这话，是什么意思？
禁不住心中一紧，毕雪柔愣了。
唿吸一乱，之前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，就这样一泻千里。她是很想装作听不懂他的意思，但是嘴巴却快过了大脑的决定。
“那么，现在呢？现在你知道了么？”
语气中的急迫跟期待，浓烈的连她自己都要鄙视一番了。
复杂的眸色几经变换，最后回
归成了最初的淡然，程季莫掀唇一笑，不答反问，漫不经心的语气，听在毕雪柔耳中，有些数日之前的那种虚幻的飘渺。
“你说呢？我现在不是已经在这里了？”
一连两个反问句，将毕雪柔的期待的结果给挡了回去，虽然表达的是让人期待的意思没错，但各种也自有深意。
闻言，毕雪柔嫣然一笑，垂下眼皮阻止着眼底的心思被人偷窥，语气十分轻松。
“那么说，我是不是应该要好好得意一下？”
嘴角惬意地翘起，就算面上再怎么瑟地莞尔，心却还是有些发抽。
从安排毕雪柔睡下，一直到踏出她的房间门，程季莫的表情都是柔和的，就好像被眼光突然关程了的阴暗角落一样，让人感到很舒服。
出来之后，他也没有直觉回去自己的卧室，而是去了书房，为自己点上一支名贵的雪茄，陷入了沉思。
刚才的那番话，果真就是自己用来安抚毕雪柔的么？
那为什么他说的时候，没有丝毫的心虚，就好像完全是发自心底的感觉一样……
工作上接二连三的打击，最大程度上挫伤了毕雪柔的设计的积极性，让她只要一提起珠宝来，简直是心肝儿都有些疼，也因此不着急着回公司。
对此，人事部经理曾专门打电话来说，批准她的假期，让她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。
这样的待遇，还真是让人兴奋到做梦都能睡醒来的地步，所以尽管身体已经大好，毕雪柔还是赖在家里不愿意去上班。
当然了，她也不会天真到以为，是人事部惜才到了如此地步，看出她注定会是一匹随时会脱缰的野马才这般纵容，肯定是某位**oss打过招唿了。
既然程季莫不说，她也就不问，肆意享受着这份随时都会消失的待遇。
阳光安好的午后，泡一杯清茶，躺在阳伞下歇息，顺便再敷上一张面膜，试问，还有什么样子的生活比这还要惬意？
此刻的毕雪柔就在这样享受着。
别墅的后院，有一个游泳池，可惜毕雪柔不会游水，就只能坐在一边休息了。
一张面膜二十分钟时间，还没到呢，就听吴妈在那里喊着：“少奶奶，有你的电话。”
是黎小娴？
她不是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的？
她可不知道那人还有约会提前到场的习惯呢！
毕雪柔随着声音起身，望了眼静静地躺在身边的手机，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。
有谁找她会把电话打到别墅来？
貌似知道她住在程季莫这里的，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吧？
猜测间，吴妈已经让另外一个佣人拿着电话过来了。
打的是座机，说明这个人不一定是认识自己，熟人都知道她的手机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