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毕雪柔，不过就是一个外人罢了。·
提到儿子，程城自然也就了解了毕雪柔的担忧，瞬间皱起了眉头呙。
“雪柔，季莫那孩子，有时候做事可能……偏激了一些，你一定要多担待一点儿。我希望能找到一个真心对他好，能一直陪他身边的人。醣”
所以，你觉着我就是那个人？
自嘲了一下，毕雪柔按照以往的习惯，应付了回去。
“我会的，爸！”
“即然这样的话……”
无可奈何地开口，程城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来，“不过你放心，就算是你不接受我的股份，甚至都不用我开口，巴黎你也去定了！”
“啊？为什么？”
这一回，毕雪柔倒是真的不明白了。
程城却是没有继续下去，只是笑了笑。
“雪柔，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？就赌不用我插手，你也能去巴黎如何？”
好有自信的赌约！
毕雪柔低头想了一下，再次抬头时，眼神晶亮，但是也没有直接答应。
“那么爸爸不如先说说，赌注是什么？”
程城恢复如初，貌似不经意地开口。
“要是我输了，以后就好好养老去，再也不管你们的事，怎么样？”
“那要是我输了呢？”
并没有被对方所诱惑，毕雪柔直奔核心，明白接下来的，也许就是程城真正想要的了。
眼神中闪过赞许，程城笑了笑，但眼中的认真，却是前所未有的。
“如果你输了，雪柔，我要你答应我，一直陪在季莫身边，不管发生什么，都不能离开！”
好重的赌约啊，毕雪柔唿吸一滞，眼色也微微暗了下来。·
第一次程城开口让自己选择，失去了自由，那么这一次，是改为终身监禁么？
这样的赌约，谁敢应下？
没有明说出来，毕雪柔不动声色地转过脸，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之后，又看向厨房的位置，表情无辜。
“都这个时间了？爸有没有吃的啊？我中午都忙的没程得上好好吃饭，现在都要饿死了。”
似乎早就料到了毕雪柔会有这样的躲避，程城也不意外，并不坚持下去，而是跟着毕雪柔转移了话题。
“嗯，今天厨子知道你要来，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菜，应该就快好了。”
“我最爱吃的菜？”
毕雪柔诧异了，“爸这里的厨子，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啊？”
听到问话，程城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奇怪，也不再继续看着毕雪柔，而是转开脸望向门外。
“是听你爸爸说的。”
这回答，让毕雪柔的疑惑更重了。
“我爸爸？你们之前认识吗？”
能将自己女儿喜好的口味告诉的人，一定不会是刚刚认识的吧？
而且从答应救人到自己嫁给程季莫，爸爸和程城并没有见过面啊？当然，这也不排除他们不通过自己私下见面，只是没有理由。
本来还想再问的，在看到程城难得幽深的表情之后，她又住嘴了。
不得不说，从侧面看上去，程城和程季莫的面部线条还真是一模一样，严肃起来，都是一样吓人。
也就在毕雪柔保持沉默的时候，程城却冷不丁地再次开口。
“雪柔，你怨恨爸爸吗？”
这个问题来的太过突然，让毕雪柔怔愣的同时，也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，这样的慌张，令她几乎连脸上的笑容都差点维持不住。
程城也不催她，似乎是很有耐性一般地静静等着。
许久之后，笑容撤去，毕雪柔面上恢复到了一贯的淡然。
“不恨，爸，我不恨你。”
至少，是现在已经不恨了。
在最初入住尊尚云都的那些日子里，她即便是在最绝望的时候，也没有后悔过。
只是对程城，却是有些怨恨的。
不过，没有这场交易，也就没有爸爸的平安无事，想通了之后，她却是真的不怨了。
这条路本来就是她自己选的，而且没有程城，就没有如今还能安然坐在家里的爸爸，所以，在事到如今，她甚至是感激程城。
很感激。
“真的？”
看得出来，这个答案教程城很是意外，欣喜的表情一览无遗，直接就朝着毕雪柔伸过手来。
“雪柔，那……”
动作太过突然，毕雪柔吓了一跳，连忙后退着躲开，然后就落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。
耳边响起的，是丝毫不陌生的，阴测测的嘲讽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？要是喜欢，当初自个留着就好！现在却来染指，你也不问问我答不答应？”
“你！”
如此出言不逊的话，让程城瞬间就气的直哆嗦，原本想抓毕雪柔的动作改成了指着说话的人，手指微微发抖。
“你别信口开河，说出这样的大逆不道的话，你像话吗？你让雪柔怎么想？”
就算是再有怎么样的怨，说话的确是过分了，别说是程城会被气到，连毕雪柔也有些堵心起来。
回头看去，首先看到的，就会如若刀裁的鬓角。
也不知道程季莫是什么时候来的，自己和程城的对话他又听去了多少？
情绪受到程季莫那句话的影响，毕雪柔抬手就去掰横在自己腰间的那只大手，岂料手臂的力道突然加重目光，纹丝不动不说，还让她的腰有了要窒息的勒断感觉。
不理会怀中女人的小动作，程季莫的双眼一直都是定在程城脸上的，纵然眼中阴沉的能滴下水来，面上却还是笑着的。
只是那笑，怎么看怎么刺眼。
“至于她怎么想……我老婆的事情，不用你操心！”
说完之后，不再去看程城的反应，拖起毕雪柔转身就走，身后传来的，是有人倒地，合着佣人们焦急唿唤的声音。
很快，毕雪柔就被程季莫不客气地扔到副驾驶座上时，才恢复过来，听着厅中噪乱的响声，心中担心，急忙就要下车。
程季莫看都不看她，直接狠狠地摔上了车门。
幸好毕雪柔反应极快地缩回了手，不然要是这一下被夹到了，铁定残废。
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着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的程季莫，毕雪柔即便是不用感官也知道，这个时候的程季莫有多危险，还是能避则避吧。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，就是想下去看看，毕竟他年纪大了……”
重要的是被程季莫这么一气，别真的有个好歹来。
程季莫也不看她，嘴角的讽刺暴戾更甚。
“你倒是挺关心他的安危？放心，他命长着呢，死不了！”
“……”
这是一个儿子说父亲的话么？
不理会毕雪柔的气结，程季莫停下手中的动作瞳孔微眯，目带威胁。
“毕雪柔，你没事跑这里来干什么？嗯？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，让你得意忘形了？嗯？”
“没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