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办公室的门刚刚关上，就忍不住开口。·
“雪柔，你别听她们胡说，我们自己付出的努力我们自己清楚，决不能因为别人的话就否定了自己！”
看着好姐妹着急的样子，毕雪柔很是动容。
对方眼底真切的关心，为她带来了一丝的温暖，总算是之前因为梁浩文而感到心寒，也已经过去了。
不过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，不值得。
“我没有，梨子。真的！我就是一直在想，其实我们的实力还是有很大的不足。”
“你看，同样的理念，同样的设计，秦玉就能设计出更好的作品来，这不能不算是我们的失败。所以，就算是她剽窃了我们的又怎么样？成功的那个人，还是她！”
“要说那丫头心里素质也够强大，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能有勇气面对。如果或成一个玻璃心的，估计早就哭着辞职了。”
总裁办公室里，沈桓之翘着腿，一边蹭品着程季莫特意让人从云南空运过来的名茗，一边很有技巧地将刚才在下面遇到的事情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。
并且还不忘记偷偷观察程季莫的脸色。
可惜从那张神色不动的脸上，他还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。
程季莫的视线之中都停留在电脑界面的工作报告上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投过来，好像别人说什么他全都听不见一样。
处于不甘心的诡异心理，沈桓之眼神顿了顿，再接再厉。
“唉，你是没看见那丫头那个小眼神啊，委屈的简直都·那些不知好歹的人，可是什么话都说……”
“听说你最近和设计部的黎小娴走的很近？”
等程季莫终于有了反应的时候，却问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，沈桓之一时愣住。
“啊？”
“我知道你爱玩，但是也要注意分寸，别闹出事情来。”
沈桓之闻言唿吸一滞，不服气地反驳了回去。
“你怎么就知道我只是玩玩？说不定这一个我是动了真心呢？”
“真心？”挑眉反问，程季莫斜着眼看过去，“你有那东西？”
“算了，话不投机半句多，就知道你这人不懂的爱情的浪漫了……”
在程季莫的连番逼问下，沈桓之脸上有些挂不住，直接起来走人，还不忘记将茶叶带上。
“我还有事，先回办公室，你要是有事就直接打电话。”
说完之后，似乎是害怕程季莫再说什么，便加快了脚步离开，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，才想起来自己被程季莫给煳弄了。
他之所以将毕雪柔现在的处境告诉程季莫，就是想要试试他的反应，结果没想到反而被人给试了……
“居然越来越腹黑了，程季莫，你行啊！”
等沈桓之走了之后，程季莫才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，面无表情地顿了几秒，又转回去，手指在键盘上点了几下。
很快，电脑屏幕上就出现了又几幅小画面组成的影像，赫然是设计部，也就是毕雪柔所在的那个楼层的监控画面。
由于打开的时间有些巧，正好就看到毕雪柔从办公室走了出来，一张本来清秀的小脸黯淡无光。
而在周围的那些员工们的视线则是都停留在她身上，无一不眼神怪异，有些甚至还目露鄙夷地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。
随着画面中毕雪柔的下唇咬的越来越深，程季莫握着鼠标的手也越来紧。
神情自若地踏进办公室，关上门之后，毕雪柔脸上的伪装悉数退去，全然剩下了疲惫。
想当初自己刚刚踏进程氏的时候，心情都不是一个欢唿雀跃能够形容的了的，那个时候的她，还真是没有想到，在程氏也会有连去一趟卫生间都会有芒刺在背的感觉。
想想，还真不是一般的失败呢！
苦笑两声，正准备去看看之前搜集回来的资料的时候，手机响了。
逃出来只看了一眼，毕雪柔就愣住了。
程季莫？、
现在是上班时间，他打电话干嘛？
再说，他也从来都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啊？
该不会是没好事吧……
不过想归想，她可不敢不接，只是拇指刚刚按上接听键的时候，那边却挂断了，前后也就响了两声而已。
难道是打错了？
也没有多想，毕雪柔将手机放了回去，继续工作。
殊不知总裁办公室里，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的程季莫却对着手中的手机，沉思了良久，眼中的复杂，只怕是连他自己，都未必能够明白……
中午下班后，黎小娴死活不同意毕雪柔去员工餐厅，提出要么自己出去买饭回来，要么她们到外面去吃的建议，但是被毕雪柔回绝了。
“梨子，避得过初一避得过十五吗？反正是迟早要面对的，真是没关系。再说了，要是我们一味地躲避，别人还真就认为错的是我们了呢！”
唇角始终挂着淡定的笑，毕雪柔反倒安慰起黎小娴来。
“越是这种时候，我们也不能退缩。既然做亏事的不是我们，干嘛逃避？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，黎小娴的样子颇有壮士断腕的架势。
“既然你想去，那咱就去！不管有什么，都有姐挡着！”
乎是两个人刚一踏进员工餐厅，就有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，伴随着的，还是已经丝毫不陌生的指指点点，以及充满鄙夷的窃窃私语。
本来黎小娴还想着餐厅的情况大不了就和办公室外面是一样的，结果没料到这被二十个人议论，和被两百个人注视，它还真就不是一回事儿啊！
“姐以前是挺想出名的，但是能不能不要是以这样的方式？”
哭丧了一张脸，黎小娴忍不住对着毕雪柔吐槽，不过随即转头面向别人的时候，依旧是一副不败的御姐架势呙。
“雪柔你不用劝我，输人不输阵的道理，我懂！”
听着好姐妹的自说自话，毕雪柔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，心中却是感慨颇多。
时至今日，到了如今这个地步，还能有人一起陪着自己面对，这样的感觉，真好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