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特护病房就好像是一件装修豪华的别墅一般,只是那些闪烁着星星亮光的仪器将这里的真实身份给揭穿。·yKANSHU·COM
整个房间就只有四个人,两个护士,吴兆辰还有展乐言。
吴兆辰坐在祝昂轩的床旁,凝视着祝昂轩,他试图将他唤醒,可是却是无济于事,据医生说,他这种昏迷的状态至少要持续两天。
看到祝昂轩平安无事,展乐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,她来到吴兆辰的面前,低声说道:“吴先生,既然祝先生平安无事,我想我也应该离开了,我真的不是一个尽职的保镖,所以我想辞职,还希望吴经理在祝先生苏醒后转告他。”
“哼,其实你早该离开了,幸好这一次昂轩没有意外,否则你要拿什么来补偿,就算是一千个你也抵不过一个昂轩的。”吴兆辰冷冷地盯着展乐言,喝道。
展乐言紧紧地抿了下嘴唇,而后朝着吴兆辰躬了下身,又看了眼祝昂轩,而后便离开了特护病房。
当展乐言离开这家医院,坐上回家的计程车后,她的整个人开始痛哭了起来。
她摘掉自己的墨镜,泪水已经沿着她的脸颊滑流了下来,她抬手擦着泪水,可是泪水却是止不住地流出来。
仅仅只是一个协议,展乐言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哭着离开,一想到祝昂轩平时对自己的宽容和照顾,她便内疚的要死。
其实在和祝昂轩相处的这段时间,她根本就不像个保镖,而祝昂轩倒像是她的保镖,屡次救她于水火。WW·yKANSHU·COM
计程车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着这个不断哭泣的男人,刚开始心中还充满了鄙夷,等他看到展乐言将墨镜摘下后,顿时惊了下,立即便明白到什么俏佳人梨花带雨,这分明就是形容眼前这个女子的。
失声痛哭一段时间后,展乐言掏出手机给寒冰打了一个电话。
好长一段时间,电话才接通,然后便听到寒冰那有些沙哑却是温和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:’乐言,你竟然会给师傅我打电话,哈哈,今天太阳该不会是打南边升起来了吧?!’寒冰依旧是一副开玩笑的老样子,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化。
“老头子……呜呜……”展乐言想说什么,却是说不出来。
寒冰听到展乐言的啜泣声,赶紧问道:“我的好乐言,怎么了,你怎么哭了,告诉师傅,是不是那个祝昂轩欺负你啊?!”
“不是不是,他没有欺负我,他很好。”展乐言听到师傅要为难祝昂轩,立刻解释起来。
寒冰顿时郁闷不已,问道:“既然没事,乐言,你哭什么啊?”
展乐言低头沉默在半响,这才说道:“师傅,我决定辞职了,我不当祝昂轩的贴身保镖了。”
咣当的一声,手机听筒发出一声脆响,好像是话筒摔在地上的声音。
宽敞明亮的别墅,明亮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了进来,将那些枝影落照在房间的地板之上。
别墅大厅的沙发上,展乐言穿着粉色的可爱睡衣盘腿坐在上面,用胶固定的长发也散落在肩膀上,现在她抱着一只毛毛熊,神色异常的哀伤。
微微躬背的寒冰却是气呼呼地坐在展乐言的对面,雪白的胡子也呼呼地吹了起来,他的旁边中夏拟蓝。
夏拟蓝却是好奇地打量着这一老一少两人的表情,看着他们两人用表情吵架。
沉默良久的氛围终于被夏拟蓝所打破,只见她拉着寒冰的胳膊,劝道:“师傅,您也别生小猫儿的气了,这次祝昂轩没事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,如果换作是我的话,我也会辞职的。”
“哼,如果换作是你的话,我想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!”寒冰看了看夏拟蓝,而后一脸怒气地瞪着展乐言,喝道。
展乐言紧紧地抱着猫猫熊,将自己埋了进去,而后用小眼睛看着寒冰,小心地说道:“师傅,我已经答应辞职了,我根本就是当保镖的料嘛,这样下去,那个祝昂轩早晚会被我害死的。”“那好啊,不想做可以,拿来!”寒冰将有些枯瘦的手伸向展乐言。
展乐言一时郁闷,注视着寒冰,不解地问道:“什么拿来啊?”
“少跟我装不知道,当然是抚养费加教育费一千万啊,一分钱都不能少,只要你把一千万给我,你想做什么,我都不管。”寒冰气呼呼地盯着展乐言说道。
展乐言顿时无语,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,顿时把心一横,道:“要钱,要命有一条,老头子,你要不要?!”
“哟,小丫头片子,还学会跟师傅顶嘴了是不是?!”老头子被展乐言气得白胡子都快飞了起来。
展乐言也在气头上,被人骂了那么久,怎么着也得找个出气的地儿吧。
“我就和顶嘴怎么了,老头子,你没人性,人家都被辞掉了,你还想趁火打劫,你说你是不是没人性?!”展乐言将猫猫熊靠垫扔到一旁,冲着老头子寒冰喊道。
老头子一看展乐言那架势还有理了,更是气得深身发抖,转身就要去找鸡毛掸子:“好啊,小丫头片了,竟然敢跟师傅顶嘴,看我不打烂你哪张小嘴,咦,我的鸡毛惮子在哪里,谁跟我藏起来了?!”
“嘿嘿,还想跟我斗,没门,也不看看我展女侠是谁!”展乐言慢慢悠悠地从自己的身后抽出了鸡毛惮子,而后在老头子的面前晃了晃。
老头子顿时无语,白色的眉毛微微地皱了下,道:“小丫头片子,你这是什么意思,你敢造反,打师傅?”
展乐言朝着老头子撅了撅嘴,道:“打师傅又怎样,你又不是没打过我,我今天就要打你。”
“哎呀,大逆不道啊,没天理啊,丫头要打老头子了,这可让我怎么活啊!”老头子立时开始撒欢打泼起来,胡子眉毛一把飞,哭的那是鼻子一把泪一把。
展乐言微微地皱着眉头,而后无比郁闷地说道:“老头子,你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,我还没有碰你一下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