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虞公子,您可是好久没来了啊!”
柳弈他们进入其中,立刻有一个老鸨迎了上来,柳弈看了虞宁一眼,敢情这家伙是这里的常客?他还真不知道虞宁有这嗜好,这点虞宁可从来没和他提起过。
“嗯,最好的包间给我们,一会还有几个人会来。”虞宁说着塞了几块灵石到老鸨手中,。
老鸨立刻喜笑颜开的收了起来,然后亲自带着两人来到了最顶层的包间。
灵石是一种通用的货币,因为内含灵气,所以对于修炼者来说有大用途,但是灵石只有归泉境的强者才能使用,其他人是无福消受的,但这也不妨碍灵石成为主流货币。
毕竟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,只要对强者有用的东西,那就能成为主流!
“虞公子,这位公子面生的紧啊,他是……”老鸨把两人带到包间后,问道。
“柳弈。”虞宁说道。
“呀!原来是大天才柳公子啊!您能来此,真是令我这寒舍蓬荜生辉啊!这顿,就算在我头上!”老鸨笑着说道,也不等柳弈推辞,就离开了。
“嘿,跟着我们的弈大天才就是好,还能白吃白喝!”虞宁坐了下来,拿起一颗葡萄丢进嘴中。
柳弈无语的摇了摇头,他当然知道老鸨这是何意,她这是一种变相的结交或者说投资,看中了柳弈的潜力,希望将来能得到柳弈的一些庇护,沾沾他的光。
“你刚才说,还有几个人会来。你还叫了谁?”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,柳弈也坐了下来。
“你呀,还不到一个月就上路了,说实话还真有些舍不得你。家族的人都太虚伪,我也只对你还有霜儿妹妹能看对眼。你这一走,可就没人陪我唠嗑了。”虞宁叹了口气,脸上有些哀色。
“怎么说话的?什么叫上路,你咒我呢?”柳弈无语的白了虞宁一眼。
“嘿嘿,心直口快,开个玩笑嘛。”虞宁笑了笑。
顿了一会,神色变得严肃起来,问道:“你觉得我是你的知己还是你的狗友?”
柳弈半颗葡萄刚塞到嘴里,听到虞宁这样说,愣了一下,又把葡萄拿了出来放到桌面上。
“你干嘛这样问?”柳弈皱了皱眉,看着虞宁。
“人生在世,一二知己,三四狗友;知己交心,狗友交酒。其实当狗友好过当知己。”虞宁似是感叹着什么。
说完后拿起酒杯敬了柳弈一杯,柳弈也端起就被一饮而尽。
“这次呢,我把你的一些同道都叫了过来,我没啥好送你的,就帮你安排了这次的见面,你们以后一起出发上路,也好有个照应。”虞宁放下酒杯说道。
“你是说……”柳弈没说完,就被一道爽朗的声音打断了。
“哈哈,柳弈,我们的大天才!”广义安的健壮身影出现在包间门口,带着哈哈大笑声走了进来。
“广义安。”柳弈微微有些惊讶,同时看了眼虞宁,原来这家伙是安排了被选中去育王学府的人同自己见面啊。
这倒还真是有心了!
“哎,不用这么见外,叫我义安就行了。”广义安摆了摆手,走到了座位上。
“义安兄。”柳弈点了点头。
“半步灵虚境的修为,还比我年龄小,唉,真是有些惭愧。”广义安打量了下柳弈说道,当时在擂台上,柳弈一指点碎那巨大手掌的一幕,至今让广义安记忆犹新。
“义安兄过奖。”柳弈笑了笑。
“无上寿福,没想到道兄会安排我等在此见面。”这时,一名穿着道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,眉清目秀,低调收敛中有一种张扬之气。
“哈哈,葛杨兄来了。”虞宁大笑一声。
然后为众人介绍,这是葛杨,也是被选入育王学府的,他是一名道士,云游四海,偶然路过英河镇参加了此次选拔,结果被选上了。海纳境八层天巅峰的修为,也是即将迈入九层天。
“贫道葛杨,见过几位道兄。”葛杨对着柳弈等人行了一礼,面色有些不自然,显然对于这种烟花之地有些不太欢喜或者说讨厌。
“来,葛杨兄快入座,不必忌讳,出家人也是人,保持本心就行。这些花色都是外物,哪怕是人自身的躯体也是外物,一具臭皮囊而已,真正的核心所在是人的灵魂,灵魂无垢才能真正明净无瑕。葛杨兄,你说对吗?”
虞宁这般说道,没想到他对这些道理什么的,也有这么深的见解。
“道兄所言不差,倒是我落了下乘了,修行之人,保持本心才最重要。不过臭皮囊乃是佛家所云,与我道家不相干。”葛杨口诵无上寿福,一副庄严之色。
接下来,他竟直接坐了下来,端起酒壶而不是酒杯,痛饮了起来,还问叫了伎女没。
这前后的对比,简直让人大跌眼镜,原来这货心中藏着个“花和尚”!前面那样都是装出来的。
“哈哈,葛杨兄乃真性情之人,伎女马上就来了。”虞宁哈哈大笑,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好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,八名伎女也就是舞女走了进来,包厢里歌舞升平,倒是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。
大家彼此交流,有修行的,也有生活上的,虽然虞宁修为不高,但是也很好的融入进来了,毕竟掌握有家族三分之一的产业,做事做人都很圆滑,能很好的进入气氛。
“对了,虞长风和那虞月霜怎么没来?”酒过三巡,广义安开口问道。
“他们有事,暂时来不了。”虞宁说道。
广义安点了点头,虞家内部的一些猫腻,他也是清楚一些的,知道柳弈和虞长风不对头。
“那还有一位同道呢?据说她是这云雨楼的一名杂役,怎不见她?”广义安接着问道。
“我有邀请,可是没能当面见到她,但是有让这里的一个丫头捎信给她。”虞宁解释道。
这时,一名少女莲步款款的走了进来,装束艳丽,花容月貌,算是祸国殃民级别的了吧。
“小女子给众位俊杰行礼了。”少女面目含笑,微微欠身,行了一礼。
“知己姑娘,真是好大的荣幸啊,没想到你会现身。”虞宁脸上有些许惊讶,但却觉得在情理之中。
“知己姑娘?这是谁?”柳弈小声问道。
“知己姑娘是云雨楼的花魁!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,但是却很少出来接客,据说她被宁州的某位大人物临幸过!现在她的身份可是有些不一般,很少有人敢点她来进行侍奉了。”
虞宁轻掩着嘴,附在柳弈耳边解释道。
柳弈点了点头,怪不得他觉得从她进来到现在,脸上始终有一抹若有若无的高傲,以及一丝不屑。
“咦?知己?你刚才说那些话……该不会是你一直暗恋着这个花魁?”柳弈联想起虞宁刚才说的那番话。
虞宁苦笑,倒也没有掩饰,而是很干脆的点点头,他刚才那番话其实是在感慨知己难求。
还是狗友易交,而且酒友间有什么事都能畅所欲言并没有什么忌讳。
柳弈再次白了虞宁一眼,把自己比作狗友?这让他有些不自在,自己是人好不好!
“得知有一批青年才俊在此,所以得空过来看看。”知己姑娘说道。
“道长何意?”知己姑娘刚说完话,葛杨就上前想要握住知己姑娘如柔荑般的双手,却被她一下躲开。
柳弈张了张嘴巴,前面葛杨给他的第一印象还是个清高的有德道士,后来觉得这葛杨有些放纵,不似正经道士。
现在觉得,这葛杨简直就是个无良道士!
“那啥,是这样的,我其实想问问你们云雨楼的那位天才呢,怎么没有来赴约。”葛杨伸回手摸了摸头,打着马虎眼哈哈笑着。
“哦,她有事,来不了了,我来此其实也是为了和各位说一声的。”知己姑娘淡淡的说道。
“那可真是可惜了。”葛杨点了点头,又坐了回去。
真是如此?柳弈觉得,在提到云雨楼的天才时,知己姑娘的脸色微微变了变,而且后面说话的态度也十分冷淡。
按理说,云雨楼出了个天才,应该是人人都高兴的事啊?
“知己姑娘,不知那位天才在忙什么事?”柳弈问道。
“这个……也没忙什么事,就是一些琐事罢了。”知己姑娘答道,看向柳弈的眼神有些不对劲,似乎藏着一股警告的意味。
柳弈抿了抿嘴唇,也没有再多问,但总觉得事有蹊跷。
“哎哟,你们这是干嘛啊?我还要开门做生意的,你们这样,我还怎么做生意?”楼下传来了老鸨的声音。
“发生了什么事?为何老鸨听上去很惊慌?”广义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葛杨也是紧接着站了起来,而知己姑娘已经往门口走去,准备下楼去看看。
“走,我们也下去看看。”柳弈拉了拉虞宁说道。
虞宁点了点头,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楼下,只见一队穿着藏青色紧身服、头戴钢盔的人霸占了云雨楼的一楼,并且那些人还在往二楼、三楼、四楼涌去,控制住了整个云雨楼。
这时候,云雨楼的大门内走进来了一个身穿银甲,手按长刀的魁梧男子,高声喝道:“执法司办案,闲杂人等回避,所有人都要配合,否则格杀勿论!”
话落,云雨楼的大门被“嘭”的一声合上了!